Wednesday, November 16, 2005

沉默著一斯不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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套句好友exomind的名言:文字是沉默的暴動。
我把它延伸為對句:文字是沉默的暴動‧媒體是公眾的流氓。
這也是我對於文字與媒體的一貫的看法感受。

上面這些跟我要講的書評沒有很大的關係,我只是想說,文字力量
是很奇妙的,可以浪漫如痴如醉也可以生猛嗆辣,文學的世界也不
是只有相貌堂堂的標準撰詞及架構...李師江的文學世界是這樣的露
骨直接,撕裂著我們荒淫的本貌。

李師江是一位大陸作家,老師在課程目錄上面註明了這位作家的作
品型態定義為情色文學,這樣說起來究竟是算還是否,就得追溯回
情色文學始祖重新探討其定義…不過這邊我不多做討論,直接來說
關於”肉”這一部短篇小說集。李師江先生的作品在台灣正式授權
翻譯為繁體中文版只有四部,而”肉”這一部短篇作品收錄了八篇
文章。

若要我說李師江的作品是否歸類為情色文學,我會選擇否定的回答。
說起來,我倒覺得他的作品比較接近鄉土文學。在”肉”裡面我們
可以看到的是作者以文字來形容一個又一個純樸的農鄉社會,甚至
應該說是未經開化的落後村莊以及一群知識與文明水準都相當低下
的角色群。何以見得呢?除了以通俗文字來描述農村景象外,對於
角色的著墨則多以粗鄙的口氣、難登大雅的對話內容來表達這些人
們的思想以及生活觀。舉例來說,整篇作品開口閉口雞巴、大便、
操他媽的..諸如此類的”口語化”對白,在實的表現農村社會裡面
大家關心的、認識的事情。而整篇作品又常出現許多”地方性的諺
語”使的作品大體呈現濃厚的”當地性”,讓讀者就是會覺得…這
個時空背景、這麼一群人的存在是如此理所當然。

由於背景的描述貼近我們所知道的鄉村生活,事件的發生既寫實也
不是遙不可及的荒謬怪誕,重點是人物與對白口語化到讓我覺得是
如此的認同,如此的能夠去了解然後說出”幹,我也是這樣想”…
我相信,能讓讀者產生共鳴的作品,就是好的作品,然而卻並非要
寫成怎樣文雅或精采的故事或者多麼曲折離奇。說真的,一開始拿
到書的時候,我甚至不覺得我看的下去這種沉悶的東西[至少我一開
始看到書皮就覺得,這東西很無聊…],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篇接一篇
就這麼看下去,原因很簡單…

”這傢伙寫東西還滿屌的”
在看完了第一篇”是誰幹了小姨”之後,我神奇的這麼覺得。

在肉這一部作品裡面,表現的是寫實的農村型態、學生之類以敘事
性為主的文章,至於寫情慾寫性愛的部份倒是不那麼多,也因此我
會將這部作品判斷說不把他歸類情色文學,也許也因為我還未讀過
其他作品,不了解他其他作品的內容吧,因為同一堂課的女同學告
訴我”比愛情更假”讓她看的很痛苦…不過跟其他組員討論的結果
[因為我們是分開來看過四部作品],都比較偏向非情色文學來定義。

當你看過之後,就會了解把李師江的作品跟色情小說放在一起,是
多麼傷人。他的作品是此犀利的表現出現實、貧窮與中下層階級的
人們生活的無奈,當你看到作品中激情下流的場面時,實在一點都
爽不起來,因為作品中蘊含的負面情緒實在是太直得我們思考。
就像其中一篇”糞便”裡面:狗蛋終於在結婚一陣子才發現幹女人
是多麼愉悅的事,然而自結婚到現在從不曉得有這種比撿到一大堆
糞便更令人爽快的事可以幹,而且還在家裡每晚等你來弄。我們可
以看到無知與貧窮,是多麼的令人感到無奈,縱使性愛寫的再精采
,讀者還有可能看著看著意淫起來嗎?閱讀李師江的作品,看他寫
字的方式實在是爽快。但當你笑笑為這些低俗的人事物嘖嘖稱奇的
時候,心理面卻不免有種酸楚,因為人性的殘酷同時糾扯著你的深
處,因為你也是這樣,事實上…不要否認自己也很淫蕩。

在聯合新聞副刊創作裡面,有一回標題為”兩岸文學嗆聲:上半身
VS.下半身”的對談裡面,許哲榮認為李師江的作品並不算情慾書寫
[這點就跟我們感想一致],他覺得李師江的作品裡面情欲不是主要
目的,而是一種手段。而李師江本人則提出了這樣的解答─嚴格地
說,他不是寫情欲,而是赤裸裸地表達性觀念。李師江對於寫作他
提出了幾個出發點:

一、性和關注性是我生活的重要內容。

二、我是個惡俗的感官主義者,感官刺激是感受生活的第一要素。

三、性本是習以為常的東西,誰愛寫誰不愛寫本來正常的事,但是
在大陸有特殊的文化氛圍,有關性的文字遭到極大的誤解和打
擊,但越打擊我越興奮,大膽地表達性意識也讓我的文字充滿
力量,這是我需要的效果。

四、我喜歡性。

這就是我為什麼覺得這傢伙屌

說起來,李師江的作品有人說粗鄙,但我覺得就是生猛兩字。他用文
字是如此犀利在敘述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大家都了解的東西,雞巴、
性、大便這些東西我相信我們私底下幹樵別人當然口不遮欄,然而出
了門又因大雅之堂而故作清高,說穿了…李師江只是把這些東西毫不
保留的以最直接的方式表現於文學作品上,然而諷刺的是…文學在大
家心中的印象定義,使的這種類型的文章對我們造成了多少衝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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